她又在那样看他了。小姑娘仍旧坐在最前排,明亮的大眼倒是一眨不眨望着他,但唇瓣微微翘起,露出下面的一点儿粉红,白皙的脸颊也略微过于红润,像初开的牡丹缀着朝露的苞瓣。whatdistractglittlenyphet(真是个让人分心的小家伙。)更糟的是,她对他的那些想法,正透过那双干净清澈的小鹿般的大眼,一句不差地映射入他的脑海。他甚至不用着摄神取念都能听到。汤姆为自己的镇静自持感到些许骄傲。如果换成一个意志力较弱的男人,还真未必能抵挡得了这种程度的诱惑。当然,爱茉尔不是第一个对他有那种想法的学生……思春的少女们坐在那儿,一个个儿只听到了他的声音,完全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爱茉尔总是与众不同的。没有任何一个学生能像她那样在决斗场上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天赋和敏捷反应。没有一个学生像她那样胆大而心细。在其他老师眼里,她是乖巧伶俐、聪明刻苦、求知如饥似渴的优等生、级长。但私下里,他见过她报复欢爱粉事件中欺负她的男生的模样。在有求必应室内,那五个高大的七年级男生被倒挂金钟悬在半空,哭骂诅咒着,鲜血浸透他们华丽的长袍,一点点顺着空空如也的大脑袋滴落。少女只是静静坐在一旁,事不关己一样,专心致志地誊抄着那篇未来几年都会被他当作范文的狼毒药剂的论文。整件事就那样平息了下去,没有一个贵族世家的纨绔子弟再敢提起。汤姆甚至都无需出手保护她——他的小姑娘想办什么都一定能办到,汤姆不无骄傲地想,她那么坚韧、大胆(连算术占卜owl考题的失误都敢给魔法部教育委员会派来的代表指出!),其实从来都不需要他的保护。可唯独在他面前,她羞怯、娇软、柔嫩,鲜美得像朵初绽的苞蕾。汤姆不是个在那方面有很大需求的人。可以说,他是个很容易被满足的男人。但过去两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思想曾经几度不可遏制地往那个方向驶去。要是让邓布利多知道,非得弄死他不可。可恶的老头儿和他都清楚,他被招聘来无非就两个原因。一,正所谓keepyourfriendsclose,butkeepyoureneiescloser,邓布利多想当然地以为,把他拴在霍格沃茨自己眼皮子底下相对更安全些。二、格林德沃在欧洲横行,邓布利多似乎认为有他在,对守卫霍格沃茨能有所帮助。当然,汤姆选择来霍格沃茨教书,也有他自己的原因。他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断不能就这么夭折,andoverthgbase!(况且还是因为人类最低俗卑鄙的欲望!)直到她毕业,她的那些想法都只能是想法,仅此而已。他上周单独把她叫到办公室,本来是打算吓唬吓唬她,让她别再胡思乱想——毕竟,在以往的这种情况里,他只需对她们的糟糕成绩表现出失望,并威胁说,如果她们再不集中注意力,就得去费尔奇那里关禁闭——毕竟,没人想让里德尔教授感到失望。但——该死的——当时他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爱茉尔——她整个人因为课上的发挥失常而颤栗不止——那个以吓唬她为目的的计划就顷刻间烟消云散了。大概是因为她在他面前才展露出的羞怯、娇软、柔嫩——他一时没忍住,让那句话溜出了口。——“doyouneed,aore?”(你需要我吗,爱茉尔?)小姑娘试图维持镇定的模样简直太可爱了。匆忙离开的时候甚至连咖啡杯都忘了放下。他以前从来没发现,一向安静、孤僻、敏锐的女孩儿也能憨厚笨拙得可爱。汤姆瞥向教室前方的爱茉尔。小姑娘静静坐在那儿,裙摆和过膝长袜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儿大腿,轻薄合身的针织毛衣完美勾勒出挺翘的曲线,打开的领口下锁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水凌凌的杏眸过分暴露着那些不规矩的想法——显然他说的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不过仍旧令人钦佩地付诸努力,尽量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听讲。不行——汤姆倏然转了个身,面向正为非作歹的艾弗里,金发男孩儿讪讪住了手——如果任由事情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对他和她都没任何好处。爱茉尔明年就要毕业了——对于他和她这种家庭贫困、被至亲抛弃的孤儿来说,掌握至高无上的魔法力量是唯一的出路。这是她的未来。他不能眼看着她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更何况,小姑娘干净得就跟张白纸似的,那晚的记忆和那些诱人的想法都一清二楚写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如果万一哪天她遇到一个像他一样的摄神取念高手呢?汤姆心中升起一阵烦躁。这烦躁区别于隐私被人发现的愤怒和名誉受损的被威胁感;它更像是一种嫉恨,好像自己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被外人偷瞧去了一样,即便知道他们无法拥有它,却依然忍不住去加强对领地的守卫。嗯,事情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得再约谈她一次。里德尔教授说要再次跟她单独谈话时,爱茉尔吓坏了。小姑娘小心翼翼坐在那儿,连咖啡都拒绝了。汤姆叹了口气,他又不会吃了她。“youassuredstti,isssayre,thatyou‘jtneededti’well?it’sbeenorethanweek”(你上次跟我保证过,瑟尔小姐,你‘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现在呢?都一个多星期了。)“b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