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英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他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对萧绍说道:“哎……齐国公何出此言啊?其实,齐国公本来就没有必要逃跑,圣上宅心仁厚,本就没有害你之心啊!你只需给沥阳的萧瑾言送去一封亲笔书信,奉劝他放弃心中执念,回头是岸,重新归顺朝廷即可。”
“只要萧瑾言肯回头,重新归顺朝廷,并替圣上扫平刘、刘戎、刘等逆贼势力,圣上不仅会对‘沥阳兵变’一事毫不追究,还照样把萧瑾言当成是大宋的忠臣良将,对他封侯许愿,加官进爵啊!望齐国公三思啊!”
萧绍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呵呵……说客,又一个说客!只不过,刚才的庾进是个假说客,而战英才是真正想替刘松当说客的啊……
呵呵……刘松宅心仁厚?他心狠手辣还差不多!刘松这沟槽的之所以不敢杀老夫,还不是因为忌惮萧瑾言以及刘姓诸王们的势力强大!如此说来,刘松这一次是真的完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底气了,连跟瑾言打一仗,拼一拼都不敢了,开始跪地求饶了,哈哈哈……
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一鼓作气,干掉刘松,另立新君,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瑾言意志坚定,绝不能回头,老夫也绝不能成为刘松手中的人质,成为给瑾言拖后腿的累赘!怕他个球,不过是一死而已!
于是,萧绍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正言辞地对战英说道:“呵呵……将军,请恕老夫直言,刘松乃是当今天下亘古罕见的昏君、暴君,他杀兄夺位,用嫂杀侄,残害忠良,秽乱宫闱,真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瑾言兴正义之师,讨伐无道昏君,乃是顺应天命,解万民于倒悬的正义之举,何错之有?!”
“倒是将军有眼无珠,良莠不分,屈身事贼,助纣为孽!依老夫之见,将军也是个忠肝义胆之人,又是瑾言的结拜兄弟,莫不如跟瑾言一起共举义事,推翻暴政,诛杀暴君?!将军倘若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也不至于百年之后跟着昏君刘松一起遗臭万年啊!”
战英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握草,老子本来是劝降萧绍来的,没想到萧绍这老匹夫非但油盐不进,骨头硬的很,而且反而劝降起老子来了,真他女良啦个锭沟子的……无语!
于是,战英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对萧绍说道:“哎……你……”
萧绍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正言辞地对战英说道:“呵呵……将军无需多言,老夫心意已决,但求一死!”
萧绍说完,连忙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战英,昂首挺胸,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样子……战英见状,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这间牢房,一张破桌子,一堆草垛,一切如常,安然无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只是房梁上吊着一具尸体,一具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尸体……
是的,萧绍上吊自杀了,这位曾经权倾朝野,一度在建康呼风唤雨的四朝老臣就这样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为了不给刘松当人质,为了不成为萧瑾言的累赘,他毅然决然地牺牲了自己,慷慨就义……
其实,在庾进搭救萧绍的计策生效之后,萧绍曾一度看到了自己逃出升天的希望。但是,当萧绍被连城的飞针射中小腿,跌落下马来的时候,萧绍便知道了,自己是不可能再逃出建康了……
一来,萧绍此番跑路不成,已经引起了刘松的警觉,刘松必然会加强戒备,严加看守,萧绍若再想逃跑,势必难如登天。二来,萧绍的小腿受了伤,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除非插上翅膀,不然如何再逃跑?
萧绍深深地明白,如果自己在刘松的手里,萧瑾言即便手握重兵,又占据地利优势,但他若想攻打建康,诛杀刘松,必然会投鼠忌器。于是,萧绍这才选择慷慨就义,目的就是为了让萧瑾言放心大胆地做他想做的任何事,不再受刘松的制约。
从此,萧绍……兰陵萧氏出身的这位超强“扛把子”,终于将星陨落,天命难违……而萧绍临终前也把兰陵萧氏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他那位出色的儿子萧瑾言身上。萧绍希望萧瑾言能够异军突起,扶摇直上,成为兰陵萧氏的另一位超强“扛把子”……
后来,历史的发展进程逐渐证明,萧瑾言并没有让萧绍失望,他凭借自己的忠肝义胆、能征善战带领着兰陵萧氏“更上一层楼”,在历史上迈上了一个更高的新台阶。而兰陵萧氏的权势也在萧瑾言这一代达到了这个家族的最巅峰,如果萧绍知道这些,他泉下有知,也算是死亦瞑目了……
两个时辰后,皇宫,宣政殿。
此时,刘松刚刚下了早朝,他正坐在龙案前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茶盏,焦急地等待着战英游说萧绍的结果……
就在这时,战英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殿来,慌慌张张地对刘松说道:“陛下,大事不好啦,齐国公悬梁自尽啦!”
刘松听罢,顿时吃了一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一跃而起,径直从龙案前一溜烟跑到战英的身边,惊诧地对他说道:“你说什么?!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