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紧紧攥紧拳,开始寻思着对策,娇小绝艳的小脸望着流无情的侧脸,只能相信他了,流无情目光向花樱数人掠过,唇角淡淡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声音冷淡且冷静:“本主还需逞英雄装腔作势?花樱毒王也太浪得虚名了,不怕死的话叫他们全都一起上,本主不想浪费时间。”花樱瞥他一眼,讽刺道:“看来魔邪门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行,今天我倒要看看魔邪门主怎凭单枪匹马闯出我的鬼窟域。”流无情面色沉静,手握紧腰间的魔心笛,一副志在必得的眼神望着对面的花樱一群人。身后不知情的段之臣,思前想后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对策可以死里逃生呀,现在他们最有利的就是魔琊神剑在手里。可是没有武功的她,怎么利用神剑把大家从花樱这么凶悍的对手中救出呢?黑影浑身都是伤,疲惫的蜷缩在地上,强忍着身上的烧伤和头部的箭伤,不想给大家都添加负担。乔虽然意识清醒,可身体还未恢复,虚弱得只剩脆弱的一口气提在嗓子眼,有阿飞扶着,照顾着,他勉强支撑得住。阿飞根本无暇顾及太多,真的要打起来,他也使不出全力。此时此刻,花樱她们的胜算已经看得出来了,而段之臣他们处于下风,能否躲过她们射过来的箭,也还是未知数。花樱向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就高喊一声:“放箭。”听到那两个字时,段之臣内心恐惧猛然升起,手握着神剑颤抖着身子,脚步沉重的向前迈动,向流无情更靠近一步,却在下一秒,流无情转过身来,面露一抹璀璨温柔的笑,见他用唇语说道:相信我。她怔然的望着他的脸,他的笑容牵动着她的心,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她的心底深处。脚步僵硬在原地,不知不觉也朝他浅浅一笑。对面,黑衣人作好了战斗姿势,人人手中持有箭枪,纷纷都把箭对准流无情他们,数十把箭枪同时在一刹那射出,花樱站在正中间,白纱下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她眉眼看起来异常的弯起。流无情站在原地盯着对面,手从腰间抽出魔心笛,熟练的凑近唇边,狭长的凤眸深邃而幽深,面色沉静 。风声呼啸,墨发轻动飞扬,明朗挺拔的身影,黑色衣袂飘飞,翩然若仙。段之臣站在他身后,抿紧唇看傻了眼,没有想到他还有最后的杀手锏。数十支箭瞬间激射而来,下一瞬间,刺耳而犹如厮杀狂叫的笛声从流无情嘴里吹出,形成一道道锋利的利刃,声声震耳,欲穿插在心脏之处,射过来的箭统统被拦截,纷纷落下,失去了杀伤力。而笛声在四周嘶声响起,旋律里带着魔音,像被狂魔追赶着厮杀,发出的一声声惨叫,哀怨的哭泣声,哀求声。闻声的人都觉得身体像被什么魔兽控制了心智,不停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挣扎,逃跑,厮打,拼杀。对面数十名黑衣人都纷纷抱着头,摔倒在地,嘴里,鼻子里都流出血,痛苦的在地上哀嚎,打滚。黑衣人领头内力较强对于魔笛音造成的杀伤力只是受了内伤,他捂着耳朵,冷静的让自己不去听,不去想。
花樱开始受了断臂之伤,早已元气大伤,而现今又听到魔心笛音,伤势更重,也捂着耳朵,让自己冷静下来,调息对抗。按目前的形势来看,她们处于下风,身后带来的人都中了魔音笛的干扰,身受重伤,根本无法与流无情他们再抗衡。最可怕的是段之臣手里还有神剑在手里,剑的威力她清楚不过了,可是随意的就能砍下她的手臂的剑,不容小觑。流无情内力全无,吹奏魔心笛也耗了不少力气和精力,唇边淌着血丝,顺着嘴角缓缓流下,与碧绿色的魔心笛成为刺眼的对比。旋律渐渐弱了下来,他身体不由的摇晃起来,段之臣见此上前扶住他,担心道:“没事了,别吹了,他们已经杀不了我们了。”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流无情手握魔音笛,站稳后侧过头对着她轻笑道:“傻瓜,我没事。”“你都流血了,还说没事,你不要硬撑了好不好,我会心痛。”段之臣抓起他的手腕,看着苍白的脸色,嘴角淌着血,心不由的抽痛。她不要他每次为了保护她,弄得浑身都是伤。流无情抬手抚摸她的脸,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想要我快点恢复,你就得尽快恢复你的身体。”说着这话时,他唇边荡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什么意思?”段之臣一脸的诧异。“这事我稍后给你说清楚,现在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流无情抬眸望向对面,花樱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现在正是逃离的好时机。黑影摆动着身体冷静道:“趁他们没有还击能力,我们赶快离开这里,由我带路。”流无情咽了一声,拉起段之臣退到黑影身后,准备逃走。对面花樱单手握成拳,内息凌乱,使不出一点力气,而脑子里还有什么声音嘶嘶作响,让她心烦意乱。黑衣人领头转身见到自己的人都受伤了,有些严重的已经当场死了,剩下几名还残留一口气躺在地上。没有想到,流无情如此厉害,没有内力也还能吹响魔心笛自救,不过看他的样子也像是受了内伤。“他们想要逃?”看着他们向后退,想退进右边的树林里。“现在我们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你别忘记了段之臣那贼人手里还有魔琊神剑,单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你觉得能阻止得了吗?放心吧!鬼窟域并不是他们想闯就能闯的地方。射中黑影的箭上我抹有毒,他背叛了我,也休息想好过,没有他,他们根本无法走出这里。”花樱望着他们渐渐消失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