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柳洞,在一座山峰下。入口处跟兵窟和神圣石窟一样,藤蔓翠绿如帘遮掩着洞口。四下翠峰幽幽,绿荫蓊郁。高小风携着木座驾御着金雕剑穿过洞口的翠帘进入洞中。洞中土地之上建着一栋栋绿族人居住的简陋木屋,但都遭烟熏火烧过,焦黑破烂,空气中还有残余的烟味,地下横七竖八倒着几十具尸体,鲜血流到地上已经凝固成深黑色。木座环视着洞中的破屋死尸,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脸色越来越铁青,双目里凝着深深的仇恨,但他没有发作大喊,而是沉默得可怕!这是高小风第一次看到鬼灵军所犯下的罪恶,在地上几十具绿族人披头散发的死尸中,他看到还有几具是小孩的尸体,他们虽然死了,但那几双充满恐惧与稚气的蓝色瞳孔,仍在控诉着鬼灵军的罪恶,仍在刺痛着高小风和木座两人胸膛中热血澎湃的心灵。这天,整整一天,两人都在埋葬几十具绿族人的尸体。高小风用剑在洞中默默掘着坟坑,木座默默地把一具具族人的尸体,放进坑中。自始至终,一直到用泥土掩埋了所有的尸体,离开西柳洞,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高小风和木座飞回兵窟后,心情郁郁,两人进入木屋大厅座位坐下后,俱不说话。三长老和三宿从两人阴郁的表情知道:两人去西柳洞,西花窟,西水谷,那里的惨况一定是让他们感到痛苦不已!一个绿甲军端上了茶水,然后退了出去。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息,使厅中几人感到压抑。忽然,木座向门外叫道:≈ap;二首领阿独!≈ap;门外一个嗓音雄厚的声音应道:≈ap;是!小公子。≈ap;声刚落,从门外跨进大厅来一个脸大若盆,眼如明灯,肌肉结实的绿甲军。他行至木座前,双手一抱道:≈ap;小公子叫阿独,不知有何吩咐!≈ap;木座咬了咬牙,腮帮子的肌肉抖动了几下,半晌才道:≈ap;明天带十几个绿甲军把西花窟,西水谷族人的尸体埋葬了!≈ap;阿独眼中燃起了两团仇恨的火焰,点头道:≈ap;是!≈ap;然后转身出了大厅。木座向三长老道:≈ap;我们死在鬼灵军刀下的人太多了,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们太阳山脉的绿族人就会有灭亡之灾!我们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一下鬼灵军才行!≈ap;安阳怒极而无奈地道:≈ap;我们绿族人有的是比鬼灵军英勇十倍还不止的战士,可他们拥有修真,就把我们所有的优势压倒了!≈ap;木座右手骤然曲成一个拳头,重重捶了一下桌角,大声道:≈ap;他们鬼灵军有修真,我们有黑灵矛,黑灵弩!≈ap;忽然,鬼灵三宿的黄云峰道:≈ap;只有黑灵矛、黑灵弩是不能打败鬼灵军的,而且黑灵矛、黑灵弩的能量有限,杀伤力也有限,除了可以击穿和杀死黑甲鬼灵军,对青铜鬼灵甲的鬼将就变得一无所用,别说杀死鬼将,就是他们的青铜鬼灵甲也难以穿透!所以黑灵矛、黑灵弩只能作为防御之用!绿族人要打败鬼灵军实在不易,除非有良计妙策!≈ap;黄云峰虽身为鬼灵,但多日来与绿族人朝夕相处,所见所闻无不是绿族人的善良团结和鬼灵军残杀绿族人的罪孽深重,鬼灵三宿本是鬼域德高望重的老宿,心中只觉无地自容!如今,黄云峰更是利用自己就是鬼灵和对鬼灵的熟悉,出口提醒木座不可对鬼灵的实力掉以轻心。
木座点了点头,道:≈ap;黄前辈所说极是!不知前辈有无妙计可破鬼灵军。≈ap;黄云峰惭愧地道:≈ap;黄某无谋,一生不善兵事,实在帮公子出不了主意!≈ap;木座脸上已从盛怒中恢复了以往统帅的沉静,道:≈ap;前辈不必伤心!这破鬼灵军的计谋如何能一时便有?我们只有慢慢筹划。≈ap;安领长老赞同地点点头,道:≈ap;小公子的话有理!若无万全之计,草率而行,必有覆灭之灾。≈ap;木座想了一阵,说道:≈ap;从此,我们绿族人每一洞窟,夜晚熄灯止声,不许轻出。白昼鬼灵军退去之后,我们全族上下加紧巩固防御工事,多造黑灵矛与弩,抵御鬼灵军。≈ap;三长老齐道:≈ap;唯有如此最善!≈ap;计议已定,厅上众人才散去,各做他事。自此,太阳山脉的各洞各窟的绿族人依木座之令,夜晚熄灯止声,禁止行走,踪迹全匿,令入侵的鬼灵军找不到绿族人。而白昼,太阳山脉所有的绿族人加紧构筑防御工事,多造黑灵矛与弩。由于上下一心,令行禁止,扬长避短,绿族人一段时间里,几乎没有发生伤亡。如此过了一个月。这日,大木屋的厅中,木座、三老、三宿在座位上,听着几个绿甲军首领禀报太阳山脉各洞各窟绿族人的情况,听说皆无伤亡,俱是欢喜不已。忽然,屋外一片喧声。木座向几个绿甲军首领道:≈ap;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ap;几个绿甲军首领正要出去,只见大门处进来满脸喜意的高小风,身后随着八九个绿甲军,手中各拿着一件黑甲,也是一脸欢喜。木座、三长老、三宿只觉愕然。高小风行到他们座位之前,高兴地向木座道:≈ap;贤弟,我炼出了黑灵甲,破鬼灵军已不是难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