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帮忙介绍“工作”?啧。不知不觉间,中原中也脑洞大开,越想越远。可在看到那个医生一把握住泉的脚腕时,中原中也猛地回过神,目光锐利地扎在那只手上,好像要给他戳出两个窟窿来似的。怎么回事?他在心里犯嘀咕。包扎就包扎,抓脚腕是怎么回事?一只手解绷带不会不方便吗?如果这能解释为医生只是想要固定住泉的脚,那还说得过去。可为什么,那家伙给泉清理伤口上的血污时,神情专注、动作温柔得好像眼前不是伤者的脚,而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珍宝?这个人……未免小心翼翼过头了吧?一种古怪的感觉悄然浮上心间,中原中也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这之后,泉的脚伤清理消毒完毕,按理说应该缠绷带了。可那家伙,手上动作慢吞吞的,明明绷带就在旁边的医疗箱里,可他却迟迟拿不出来。再一看泉,这蠢兮兮的小混蛋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依旧和对方有说有笑的。中原中也有些烦躁地咂了下嘴,几步走过去,开口道:“愣着干什么,你不是给她处理伤口的吗?”两人齐刷刷地朝他看了过来。医生的表情有些尴尬,而泉却是惊讶:“中也……先生?”中原中也抬抬下巴,就当回应了。接着他将视线转到了给泉处理伤口的医生身上。后者被他看得心中一突,也不敢再磨蹭,埋头三两下帮泉缠好绷带,拎着医疗箱匆匆离开。中原中也哼了一声,嘟囔道:“这不是动作挺快的吗?”回过头,发现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中原中也顿时一噎,瞪着眼睛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有过一天的相处,泉也不像最开始接触他那样,容易被他这种语气给吓到了。他仰着头,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地问:“中也先生怎么也在这里?”“干嘛?医院就你能进吗?”中原中也手臂抱在胸前,语气有些冲。“也不是……”泉挠了挠脸颊,温声细气地说,“就是没办法想象中也先生生病的样子,您要注意身体呀。”“……”中原中也竖了满身的刺一下子就被抚平了。他在隔了一个空位的椅子上坐下,这回倒是好好地回答了泉的问题。不过他没提泉被人跟踪的事,只轻描淡写地说:“我带人来抓个可疑的家伙。”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人已经抓到了,不用担心。”泉先是一愣,接着用力点头:“嗯!”他语气轻快地说:“怎么说呢,中也先生给我的感觉一直都很可靠,好像什么问题在你手里都能很快解决,所以完全不担心!”“……咳。”中原中也有些不自在,“也没什么……”泉好像没看到他红了的耳朵尖一样,继续说:“之前在商场,我被人劫持,那时候还以为自己会死掉呢,结果最后还是醒过来了。”“我迷迷糊糊地记得,中途好像睁开过一次眼睛。虽然能记得的不多,但是那种霸道的,好像要将整片天空染红的色彩,我依旧记忆如新。”“说实话,那会儿我还以为自己见到了天国的太阳。他那么灿烂那么明亮,像熊熊燃烧的火把,可是却温柔得不刺眼、不灼人。我还是第一次离他那样近。”“后来在车子里醒来,中也先生跟我说‘没事,别怕’,还摸了我的头……”说到这儿,泉也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头,“我才意识到,我还活着。而我之前看到的‘太阳’,其实是中也先生才对。”他笑得眉眼弯弯,温润的眼睛里像是淌着蜜一样,又甜又绵软,回味悠长。“……”啧,辣眼睛。中原中也飞快地别开了脸,从耳朵一路红到了脖子根。泉依旧一派纯然无害的样子看着他,心里却是在想:这也太纯情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处男……难不成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