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色,他陡然意识到了什么,未尽的话语被扼在喉咙口,再也说不出来。身旁的同伴猛地给了他一记肘击。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九十度鞠躬道歉:“对不起打扰了!”门被他飞快地关上。港黑众人屏息凝气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发现里面的人好像没有追究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他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今晚轮流值守吧,别把不长眼的家伙给放进去了。”其他人点头表示赞同。而被他们误会的房间里。脸色十分难看的泉费力将压在自己身上,已经睡过去的中原中也掀开,慢吞吞地爬到了沙发角落,将自己蜷缩了起来。他的精神受到重创,再加上长时间、高强度地用写轮眼维持幻术,这会儿已是强弩之末,简直头疼得要命。如今中原中也的部下回来了,他总算松了口气,不用再提心吊胆会不会有人突然闯入的问题了。这么想着,他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翌日一大早。站在门边打哈欠的两名黑衣人,骤然被开门的动静给惊得一个激灵。他们还以为是中原中也出来了,刚准备鞠躬打招呼,却没想到,走出来的却不是他们的上司,而是泉。对方似乎没想到门口还有人看守,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很是受了一番惊吓,飞快地缩回了门背后。“……”两名黑衣人面面相觑。僵持一会儿,就在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时,泉开口了。“那、那个……咳咳咳!”通过门缝,泉那微弱得几乎只能听到气声的嗓音传了过来,还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咳嗽。他头发凌乱,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鼻音很重,嘴唇苍白又干燥,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好。“我……那个……”泉一边咳嗽,一边吞吞吐吐地说,“对、对不起……可不可以请你们……”他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里又传来一声响动。是躺在沙发上的中原中也醒了。中原中也一手撑着身体坐起来,一手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眉头紧蹙,瞧着十分不适。宿醉的滋味非常难受。而且这次醉酒,头疼程度比以往几次更甚,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昨天喝的酒比较多吗……他记得,自己先是被属下轮流灌了一通。接着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又喝了一瓶左右。这之后,那个小丫头提着酒来到他们包间,他被一张纸条调虎离山……因为被人戏弄了相当不爽,他赶回酒吧后,似乎又喝了几瓶酒,然后……大约是醉得厉害了,接下来的记忆不再连贯,脑中只闪过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了某个瞬间。不知想到了什么,中原中也揉太阳穴的动作蓦地一僵,脖子像年久失修的机器般,艰难地转动着,仿佛还能听到“咔哒咔哒”的声响。他第一时间看向了自己身边——没有人。莫名地,他松了口气。可这口气刚呼出一半,他就被沙发上的狼藉,以及上面十分刺眼的血迹给惊得当场冻住。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扭头看向门口。脸色苍白的泉被陡然扎在身上的视线吓得一哆嗦,抱着膝盖缩在角落,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中原中也脑中一片空白。沉默半晌,一句脏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