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色图?喊我老婆?呵呵,谭郁时,你在网上聊挺骚啊,怎么平时在我面前不这样?骗我给你画稿有意思吗?骗我吃了药有必要吗?坏透了你,看来三天惩罚期不够,增加到三十天,没得商量。还有,把蛋挞抱到楼下来,别跟着你学坏了。”
谭郁时:“………………”
十分钟后,书房门打开。
一人一猫表情同样沉痛地走下楼梯。
午后阳光温度适宜,正是最适合睡午觉的时候,被吵醒的蛋挞十分不爽,几次试图挣脱。
可这位新任铲屎官的拿捏手法比它爹地强,任凭它如何扭动,都将它稳稳托在怀中。
小猫咪愤愤地喵了声,认栽了。
托着它的谭郁时重重叹气,也认栽了。
知道早晚会被发现,只是没料到发生在他们闹矛盾的时候。
雪上添霜。
一楼客厅的猫窝更大,蛋挞重获自由后立即钻了进去,远离这个打扰它午睡的男人。
谭郁时暂时也没空管它,发消息问:「我把蛋挞抱下来了,你在哪儿?回家了吗?」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余光中突然闪过一道晃眼的亮光。
谭郁时下意识地眯眼,然后睁开,转头朝客厅外的庭院望去:
那道亮光仍在闪动,并且上下起伏着。
他怀疑自己眼花了,因为他似乎看见了……一条鱼尾?
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谭郁时不可思议地缓步走向庭院,被墙壁遮挡住的部分逐渐显露真身——
先是上下扇动的尾鳍,顽皮地拍打着温泉池的水面,水花四溅到周围的花花草草上。
接着是一整条橙红色鱼尾,每块鳞片都折射着阳光,闪耀迷人眼,到腰身处色彩渐变,过渡到白皙的肤色。
最后是坐在池边的青年。
背上栩栩如生的锦鲤,比海水更蓝的头发,以及映着水光的明丽侧脸。
谭郁时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他攥在了手里,无法呼吸。
脚步声惊扰了这幅童话般梦幻的画面,青年回头一瞥,像是被人类吓到的美人鱼,迅速滑入水中,转过身来,叠臂趴在池边的大理石上,皱鼻哼了声:“变态视奸狂,谁允许你偷看我泡温泉了?”
谭郁时蹲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唇上溅到的一滴水珠,喉结不自觉地起伏。
浑身不知是何时渗出了一层发烫的汗,将皮肤与衬衣黏在一起。
“别对我使坏了,怀清。”他投降、求饶,语气恳切,眼中却闪动着侵略的火焰。
乔怀清看穿了他的心思,不肯放过他:“到底谁对谁使坏啊,哥哥?我被你耍了那么久,难道还不能惩罚你一下了?”
谭郁时俯身靠近:“我只是想更了解你……那时候你不信任我。最近正打算告诉你那个账号就是我,真的。”
乔怀清翘起尾鳍用力一拍,池水飞溅,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衬衫湿透:“就算这件事我不追究,下药那回呢?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吗?结果你却骗我。”
温泉的池水没有令身体降温,反而加剧了发热症状。
谭郁时极力克制,让自己的道歉态度看起来更诚恳:“那次是我不对,因为你好像生气了,我一时想不到其他办法,刚好你误会了,我就想顺势让你心疼我、消消气……很抱歉,可以原谅我吗?”
“道歉不是嘴上说说,要有诚意。”乔怀清勾了勾手指,“下水,你敢吗?”
谭郁时毫不犹豫地起身,抬脚跨入池中,走下台阶,裤子浸湿至大腿,越往深处走,眉头皱得越紧。
这表示他在忍耐。
正要继续走,忽然有什么东西勾住了他的腿。
低头一看,水面下一条波光粼粼的鱼尾卷着他的小腿,阻止了他的前进。
“这么果断啊?诚意挺足嘛,还是说你现在不怕水了?”
谭郁时回头,没错过乔怀清脸上尚未褪去的担心。
他立刻决定为自己再争取一点优势。
“我怕深水是因为,它让我想起别人对我的恨。但在你身边,我只看到爱,所以没什么好怕的,况且池子也不深。”
乔怀清扭过脸,嘟哝:“花言巧语……算了,你回来吧。不过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谭郁时暂时松了口气,迈步往池边走。
然而温泉池装了循环系统,涌出的水流冲击他的小腿,一时不慎,脚下打滑,直直地朝池边栽去。
乔怀清及时撑住了他,却也被他压在了池边。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时间暂停,心跳定格。
那滴水珠仍挂在红润的唇上,变得近在咫尺,他们一呼一吸之间就能将它蒸发。
可乔怀清没让它蒸发。
谭郁时眼睁睁地看着他张嘴,缓慢地舔掉了那滴水珠。
然后贝齿轻轻咬了下唇,像是在垂涎什么。
鱼尾在水中游荡,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