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意找我就为了解释这些啊?”
“嗯。”
“那电话不就行了,干嘛非要视频?”乔怀清缓缓下滑,又躺回床上,红润的嘴唇微张,“我以为你想对我干点坏事呢。”
谭郁时凝聚的视线追随着他:“在打给你之前……我确实干了件坏事。”
乔怀清来了兴趣:“什么坏事?”
“不能告诉你。”
“切,吊我胃口。”
“但我可以告诉你,视频的原因……是因为我很想见你。”
谭郁时的声音沙沙的,像晚风拂过叶面,又像云雨事后喉间发干,就看听者往哪方面联想。
乔怀清联想到了后者。
并且认为这句话与这声音都是蓄意勾引。
他彻底平躺,头发与衣领在枕上散开,拉近镜头,只留锁骨及以上露出皮肤的部分,营造出没穿衣服的观感,对正襟危坐的谭郁时暧昧不清地笑了笑:“你现在见到了……还想对我做什么?你说了我就照做。”
谭郁时的眉峰被夜色柔化了棱角,眼尾稍弯,漾开一个极淡的笑,并不说话,简单而专注地凝视着他。
乔怀清渐渐感到抵挡不住。
谭郁时的勾引方式比他高级得多,不露一寸肌肤,不提半字调情,仅凭表情与嗓音,就能让人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献上去。
在顶级掠食者面前,任何搔首弄姿者都像是演技拙劣的小丑。
可这位掠食者却不想吃他,低缓地说:“想让你早点睡,今天很累,好好休息。”
气氛都到这儿了,乔怀清怎么能甘心,舔了舔唇,问:“你那儿有月亮吗?”
“有。”谭郁时顿了顿,轻声说,“今晚月色很美。”
乔怀清:“我这里月亮很大,你那里多大?”
谭郁时露出些许困惑:“我们看到的……应该是同一个月亮?”
这都听不懂,哎。
乔怀清放弃迂回战术,直接点明:“哥,我睡不着,想跟你phone sex,好不好?”
谭郁时脸上似乎浮起朦胧红意,清了清嗓,声音明澈许多,旖旎的欲感也荡然无存,唯剩柔情:“不好,我不希望我们变成从性开始的关系,怀清,你还不够了解我,等你对我认真了,我们再谈这些。”
我怎么不了解你,你就是个欲擒故纵的大骗子。
乔怀清迅速冷脸:“不行就算了,要求这么多,我找别人去,拜拜,下一个更乖。”
“等等。”谭郁时喊住了他。
“干嘛?又愿意啦?”
“不是。”谭郁时仍然微微笑着,“你睡不着,我哄你睡吧。”
乔怀清的兴致被他勾回来一点儿:“怎么哄啊?”
“我写给你的诗,看了吗?”
“没呢,还在行李箱里,懒得收拾。”
“我念给你听,答应过你的。”
“啊?就念诗啊?”乔怀清看似不情不愿的,“好吧,我勉为其难听听。”
“嗯,乖。”
谭郁时说这句的时候s感又回来了,像是下一秒就要抽出皮带。乔怀清差点儿准备喊主人,结果谭郁时还真就只是念诗。
“当时时间紧张,写得仓促,我也是第一次写诗,格式肯定不规范,请你见谅。”
还挺客气。
“你等会儿,我去找出来,怕听不懂。”
“好。”
乔怀清下床去了玄关,打开行李箱,翻出礼品袋里的信封,展开略读了遍。
接着把不认识的单词全部查好,又读了遍,终于读懂了。
同时也发呆了。
直到谭郁时唤了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拿着信纸走到阳台上,用夜色掩盖自己的表情。
“谭郁时,这首诗会在节目里播出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
“知道你还敢这么写啊?”
乔怀清胳膊搭在护栏上,半张脸埋下去,进一步消灭谭郁时看出他心情的可能性。
“播出后大家都会知道,你给我写了首这么肉麻的诗,而且是给我一个人写的,像情诗一样……大家会怎么想?”
“如果我在意别人怎么想,就不会参加这档节目。”
“……”
乔怀清突然想起任晓萱说的,她发的朋友圈里有他的照片,被谭郁时的经纪人看到,谭郁时马上就确定要来了。
但怎么可能是为了他呢?
照片里只露了个后背而已,难不成谭郁时有恋背癖?
肯定只是巧合。
乔怀清收回心思,全心全意地注视眼前的男人:“你念呗,我要录下来,这样我就有你的黑料了,你惹我不高兴,我就让你塌房丢粉。”
谭郁时:“不会,我的粉丝有心理准备,我给他们打过很多次预防针。”
“什么预防针?”
“你问小玉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