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了。
宋景行在身边牵着她的手的时候,白露好像有了点勇气,觉得自己不用被过去的事情局限现在的人生。
于是她摇摇头:“就这家就好。”
送上来的有处理好的蟹h蟹r0u面和小龙虾尾,也有整蟹,宋景行这会儿也猜到她刚才的僵y是因为什么,帮她剥好了放到碗里。后来下午两个人一起去私人影院看电影前,见宋景行还是有些担心她的样子,白露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宋景行。宋景行虽然猜到哥大概,但听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心疼她,牵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白露倒是语气轻松:“但是我今天已经学会了。”
“没学会也没关系,我帮你剥,帮一辈子。”宋景行吻了吻她的额头。
看完了电影,宋景行陪她去买了某家网红店蛋hsu。两个人一起回白露家做了顿晚饭,宋景行帮她洗了碗才回去。孟道生忙完后给她送了点r0u脯之类的吃食过来,捏着她粉粉nengneng的指尖提议:“乖宝,老宋要出差一阵子,要不要去我家玩几天?”
“不了。”白露立马摇头,去他家住上一阵子在她看来无异于自投罗网。
男人si皮赖脸:“那我来陪你几天。”
“不要。”白露又严词拒绝。
孟道生不爽地把人压在沙发上下其手,把她欺负得眼眶红红的才满意地离开。
气鼓鼓的白露洗得香香的后消了气,趴在床上晃着小腿,觉得这一天过得很开心。
是久违的幸福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她去平大和导师郝世文确认了最终的培养方案,出来时正好碰见在另外一栋楼上完课的林昼。白露在感谢完他送自己的生日礼物后,看他有些疲惫的样子,就关心了问了句他是不是最近有点累。
“又被姐姐看出来了呀。”林昼苦笑,“最近是碰上了b较棘手的事情。”
白露知趣地没问是什么事情,只是对他笑了笑:“辛苦了。”
两个人约着去吃了平大门口的一家火锅店,才刚过十一点,店里没什么人,只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学生。扫码点好了餐后,有个中年服务员过来送小票和茶水,用略带探究的目光打量着白露。白露被她看得有点不舒服,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对方缘由,就听到她用方言问了一句:
“乌丫?”
她一瞬间如坠冰窖。
对方冲她笑了笑,继续用方言说:“看样子是没认错哈,命真好!现在你真是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都不记得我了吧——”
“您在说什么。”林昼微微皱起眉,身子坐得更正了,“她是我姐,我们都是平城人,听不懂您那儿的方言。”
他那没再像平时一样故意藏起来的平城口音格外有说服力。那人连忙讪讪一笑,用略带口音的普通话说了句“抱歉,认错人了”就离开了。
“你还好吗?”林昼看着脸se不怎么好的白露,满脸关心。
“有点被吓到了。”白露勉强弯弯嘴角,也没准备藏着掖着,“应该是我以前认识的人,但是我对她没有印象了。”
那个人说的不是羊都话,林昼也猜到应该是她小时候被拐卖去的那个村子的人来了平城打工,今天偶然碰到了白露。但他只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担心地说:“姐姐,我们换一家店吧。”
“没事的,单都点好了。”白露摇头。
为了不影响到林昼,白露努力找着话题,回应时也格外积极。好在后面一直到两个人离开那个服务员都没在出现过了。
白露走出店内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天y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心情一瞬间低落下来。
怎么说呢其实白露挺久没想起在乌家村的事了。这些年她学会用“成功”和“忙碌”来伪装自己,但是乌家村的事也好,白家的事情也好,那些伤口始终存在,时不时被人掀开,而它们此时也隐隐作痛,一次次提醒她自己的无能。
你以为生活变好了,你以为你已经走出了很远很远,但是等你低头看一眼脚下,就发现那座山的y影还是笼罩着你,提醒你——你永远无法逃离。
林昼轻轻握住她的手:“姐姐,要去别的地方逛一会儿吗?我家的萨摩耶这几天寄养在附近的宠物店里,它会握手和转圈圈呢。”
“看来你把它教得很好。”白露笑笑,“抱歉呀,我现在有点困了,下次可以吗?”
林昼微微笑起来:“可以呀,那我送姐姐回去。”
白露躺到沙发上的时候,手机微微振动了一下,是林昼发来的信息:“姐姐,如果你想找一个人聊聊天的话,我随时有空”。白露本来准备回复一个“谢谢”,但由于状态太糟糕,还是什么都没发过去。
并非不愿意告诉他,只是频繁地揭露过往让她感到疲惫。她吃过交付信任被人背刺的苦,也已经不是那个自怨自艾、别人安慰一句就把一切心事都和盘托出的年纪了。
她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后在沙发上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