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是天元,又安排了一等婢子的用度,所以她拥有的卧室,这倒叫叶流觞欣慰——她并不擅长与人相处,有个自己的空间至少还能喘息。
卧室很简单,一张小床,一张木桌,还有一个圆凳,简洁,但已经b原来的家好上许多。
“元妓就住这了,这是两套衣服,先预支这月和下月的衣服给你。”管家把两套简单的布衣放在桌上。
“谢谢,那个教家奴认字是在哪儿?”
“这个不急,元妓主要职务便是伺候主子,少爷原本房里有五位主子,今天少爷又买了三人回来,所以今后你要伺候八位主子,二夫人已经快临盆,你要抓紧扩张产道,这个不能马虎,至于认字,每日辰时在下房的前院便能认了,等下会有人把书本送过来……”
……
总管还在絮絮叨叨的给她传递接下来要g的事,叶流觞已经无暇分辨了,八位主子?她抿着唇,虽然想过当妓会很y1uan,但是没想到会这般y1uan!
直到管家离开,她仍沉浸在惊世骇俗的听闻中。叶流觞呆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室内的布置,伺候八位坤泽,充当泄yu的玩物,这……这当如何是好?
她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原本的家像个牢笼,她想寻求出路却是从一个牢笼跳进了另一个更黑暗的牢笼,从今往后,她该怎么办?回顾过往,跟随夫子游历的那几年莫非便是她这可笑的一辈子最快活的时光?
夫子呀,流觞不知晓该何去何从,连活下去都这般艰难,这生来就仿佛被规训好的命运当如何打破?
成为老叶家里的附属,现下又成为林府的附属,是否今后又要沦为谁谁谁的附属?为何永远都不能属于我自个儿呢?到底哪里才是我的归处?
叶流觞一个人沉沉的想着,短暂的静心悄然过去,傍晚的时候她终于吃上了几个月以来的第一顿饱饭,她大口吞食米饭,碗里的一小块r0u没几口就吃完了,连r0u味都没尝出来。
常年缺乏r0u食,她的身t极度匮乏,发育早己停止,脾胃也极度虚弱,因此这顿饭她不敢吃的太饱。夫子与她说过,常年饥饿的人极容易胀si,见还剩半碗饭她便停口了,想留着晚上饿了再吃。
只是到了晚上,却有人过来叫她。
“元妓,二夫人让你去扩张产道。”
“元妓,二夫人唤你去扩张产道。”
这一声叫叶流觞如梦初醒,她囫囵翻身起来,甚至惊出一身虚汗。
定了定神,方走过去开门。
来者是一个年轻nv子,相貌有点眼熟。
她猛然反应过来,这是初到林府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跟在大肚子nv人身旁的婢nv之一,也就是说今晚她就要伺候那个孕妇了。
思索一通,她点了点头。
“我知晓了,这便过去。”叶流觞匆忙换下衣服,便跟着婢nv前往主子的居所。
经她了解,今晚的伺候的夫人是林府的二夫人,也就是林少爷的小妾,已有九个月身孕。
跟着婢nv穿过主家的长廊来到东厢的一座院子,这个院子b她居住的下人院子更加宽敞,院内也布置了不少花朵,隔着老远,便能闻到晚风中带来的清雅淡香,静谧宜人。只是与院内的清幽静谧相反,厢房内正传来喧闹声。
“那姓柳的就是恼人,本来夫君要宿在我这儿的,都是那个柳无依,自己不会讨人欢心,还站着茅坑不拉屎,坏了大家的好事,夫君气的都不来我这儿了。”
“夫人消消气,春花已经去唤元妓了,元妓也可以伺候你的,别动怒,不然气到小产就不好了。”
“你还说呢!我腹中的可是林家的嫡系血脉,夫君不来看望就罢了,还要被那姓柳的气,我怎么这么命苦呀。等我生下孩儿,我定要夫君把那姓柳的休了,不过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j。”
“是是是,那也得夫人顺利诞下孩儿呀,消消气,先喝点茶。”
“元妓怎么还没来,一个奴才慢吞吞的。”
房内不断传来nv人的怒声和少nv的劝慰声,其间还夹杂着杯子摔落在地破碎的声响。
叶流觞心里发毛,二夫人背地里竟然是这么一副脾气!白天的时候在少爷面前还是小鸟依人状,而少爷不在的时候,却是如此一副面孔,她不断用恶毒的言语去骂姓柳的,那是谁?
她立刻联想到白天见到的那位清冷温雅的nv子。也就是说那nv子是少夫人,从二夫人的话大致猜到,二夫人想做林家未来的当家主母,还要叫少爷休了少夫人。
以前也曾从夫子口中得知深宅大院里头的g心斗角,没想到会这般激烈。
听着nv人的怒斥,叶流觞深深x1了几口气,跟着婢nv走了过去。
“夫人,元妓过来了。”
“进来吧。”
里面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叶流觞心事重重的跟着婢nv走了进去。
刚进去,背后的门便被婢nv关上了。
叶流觞顿感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