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第三次的道谢是如此自然而然。
在安德烈小心翼翼放下双脚,准备起身离开之前,她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袖子,“我姓阮,我叫阮秋秋,你可以叫我秋秋。”
女人念出一个属于东方之国的名字,笑容肆意舒展,热烈绽放在他眼前。
安德烈呼吸蓦地一窒,刹那之间,意识被不可抗力拖曳缠绕,沉进深邃糖水之中,而身体居然脱离控制,开始擅自行动。他听见自己声音平静,向对方回应介绍着自己,又替她换好崭新被褥,最后站在门前,相互作了晚安道别。
对方含笑的眉宇掩在门扉之下,镜头一帧一帧慢速播放。
直到那道清脆的反锁声响传来,他才猛然挣脱迷蒙,自浑浑噩噩中吐出一口浊气。
客厅没有开灯,他怀抱一床旧被,独自静立漆黑之中。
唯有角落中的电视仍在播放,规律闪烁的雪花屏里,数道沙沙声音应和旋律,杂糅成一首低哑歌曲。
“T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