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这资历尚浅的年轻女孩:他不允许自己败给她。边察沉默一瞬,搁在她腰后的手掌贴上来,拢着她紧靠在他身上。“但我根本不知道,你是怎样出现的,而你出现在我身边,又是为了什么。”他说,“如果……如果你真是带着任务来的,那么双习,你能不能答应我,即便有一天任务完成,你也不会离开我?”顾双习没接话,而是安静地看着他。英明神武如皇帝,也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是多么的荒谬可笑。倘若她的确身背任务,现在在他身边忍辱负重,那任务完成之时,自然是她离开之时。边察凭什么觉得,她会愿意留下来?……尽管顾双习完全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穿越。她留在边察身边,也只是单纯的因为他绑住了她、困住了她。若是有朝一日,她如来时那般突然离去,那她当然会喜不自胜、庆幸自己逃离了魔窟。至于边察的愿望和想法,她才不在乎。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顾双习不愿和边察起冲突,只好尽可能地顺着他来。她抬头去吻他的喉结,在他颈间呢喃道:“我在您身边,绝无其它目的……不论我们将迎来怎样的未来,我都不会离开您。”她抬起左手,给他看那枚戒指:“您已经把这枚戒指送给了我,而我也收下了它,这难道不是如山铁证吗?证明我们已与彼此立誓,相伴此生、永不食言。”她微笑,以深情温柔的形象:“……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意外的,边察没有说话,沉默地抱紧了她。吻从她头顶落下,一路游弋至额头与鼻尖,绕过嘴唇、经过脖颈,直到他剥开她胸前那几粒纽扣,将唇瓣印在心脏外的那片肌肤上。心跳正缀在他的唇面上,鼻间尽是她周身的馨香。“双习、我爱你。”他忽然说,“全世界我最爱你,我会把你的承诺记一辈子,即便你反悔,我也会用尽办法,将你留在我的身边。”边察抚上她的大腿,不掺杂情色意味,只有审慎:“不论是给你戴上脚镣,还是干脆把你的腿打断。”又握住她的手,缓慢而柔和地揉捏:“或者把四肢一起废掉,使你再也没有自理能力、只能仰仗着我生活。”又蒙住她的眼睛,感受着她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的细腻触觉:“或者用药毒瞎你的眼睛,使你变成盲人,我会把你照顾得很好,你除了盲眼,不会再有别的遗憾。”“但是那样,不就没有办法好好地陪伴您了吗?”顾双习柔柔地回道。她握住他的手掌,把它从她的眼上挪下来。她知道自己眼睛生得漂亮,也知道边察喜欢她的这双眼,她将这把武器运用自如:“把我的腿打断,我就没法陪着您散步;把我的四肢废掉,我就再也不能拥抱您;把我的眼睛毒瞎,我就无法像现在这样看见您……”“那样的我,除了一息尚存,与死物又有什么区别?”她垂下眼睫,像泫然欲泣,“还是说,您就是喜欢与死物无异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