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贞闭着眼,嗓音中带着几分戏谑笑意,“阿云要瞧到什么时候?”李云昭脸上一红,挣开他的怀抱,腾地坐起,偏头去看刻漏。辰时,倒是和她平日的作息差不离。她想着这里除了自己与兄长也没有别人,便只保持基本的容颜修饰,整理了下衣裙,头发理了理松松一挽。她往日总觉政务繁忙,夙兴夜寐,希望有闲暇好好休整。如今这难得的空闲来了,她又觉得无所事事。她摊开纸笔,临摹起《兰亭诗序帖》来。这帖庄严肃穆,气象万千,她书法颇佳,尽得其意。李茂贞帮着她磨墨,观她用笔纵逸,清雅峭拔,端的是铁画银钩的气魄。他不禁想起当年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的模样。那时阿云年岁太轻,腕力不足,写的字柔软无力,如今再看她的字大有进益,风骨卓然,潇洒自如。若是这些年他能陪在阿云身旁,亲眼瞧着她长成如今风采翩然的模样,那该有多好。这个念头在李茂贞心里一闪而过。说来也怪,苗疆十年他对妹妹思念若狂,却不曾后悔当日的决定,可重逢之后,近乡情怯,已不知是多少次暗自懊悔,遗憾自己没能多陪伴她。青青园中葵,年年不曾回。
李云昭临完《兰亭诗序帖》,抖了抖腕子,换了张宣纸,写起《木兰诗》来,字体一变,骨气兼蓄,气势溢秀,神采飞扬,飞目生辉。写完后她念着最后几句,抬头笑道:“王兄,‘安能辨我是雄雌’,我本是不信的。但我扮作你的模样这许多年,外人少有看破。”她兴致盎然地问:“王兄,你说‘木兰不用尚书郎’是真的心性淡薄,不慕权贵呢,还是怕被戳穿女子身份,落个欺君之罪?”李茂贞心中一动,温声道:“我想……她也许只是想家了。”“那你呢?你难道不会想我,想我们的家么?”她故意控诉,语气中并无太多愤愤之意,神情中甚至隐约透出一丝撩拨人心的娇嗔。当然,也许是他眼光不清白,会错了意。“我当然想你。”他垂首吻了吻她眉间花钿。他知道妹妹想听什么,便有心顺着她来。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理亏。李云昭摸了摸眉心被他吻过的地方,似乎是害羞,目光瞥向一旁,但瞧清铜镜上的文字,不禁低低惊呼一声,羞恼得双手掩面。李茂贞拉住她的手,见她满面红晕,烛光映照下当真是艳若桃李,更添丽色,心中大动。他揽过妹妹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是我有意欺侮你。你若不愿……”李云昭抬眼瞪了他一眼。她若不愿,他待如何?真的自断一臂么?这么羞人的话,为什么非要听她亲口应允?李茂贞喜欢看她轻嗔薄怒的模样,那嗔怪一眼像是一片羽毛,在他心头不轻不重拂过。妹妹越是容忍退让,他便越要得寸进尺,故意调笑道:“昨日可是阿云先主动的,今日怎么就害羞了?”李云昭垂首不语,耳根瞬间红透了,她不肯抬头,愤愤提足踢他泄愤。察觉到兄长不闪不避,她觉得好生过意不去,突然腰上一紧,身体悬空,已然被抱了起来。李茂贞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略略迟疑了一下,就要来解她的裙子。李云昭慌张坐起身,声如蚊蝇:“……我自己来。”她解下修身用的裙带,用这片红纱蒙住了兄长的眼睛,还在他脑后系了个结,“你不能看我。”李茂贞点了点覆眼红纱,哭笑不得,心道阿云真是有些不讲道理,昨天看他身体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李云昭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恼道:“又不是我想看你的!”李茂贞:“……”无言以对。李云昭听他竟不反驳,同样诡异一默。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顿,神情有些异样,隔着轻纱深深看了一眼这位举止过分亲昵的兄长。她不愿意脱得一丝不挂,只把裙子卷上去堆在腰间,咬了咬唇,扯开了腿间最隐秘处的遮蔽。她慢慢躺下,难堪地朝亲兄长张开双腿,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你……我……”李茂贞跪在床边,健壮的身躯挤进她双腿间,逼得她两腿又朝外分开了几分。他视线受阻,抓住她光滑细腻的脚腕捏了捏,顺着修长的腿摸索上去,在她大腿内侧抚摸。李云昭只觉被他抚过的地方火燎一样,麻痒的感觉一路延至心口,不由得低头去看。她两腿间的阴户鼓鼓的,因为双腿大开的羞耻动作,中间两片红艳艳的软肉被扯得微微分开,没被触碰便水光潋滟,本来藏在里头的肉核探出头来,翕张不定。她看了一眼便羞愤欲死。拿剑的手向来稳当从容,此刻却莫名一颤。李茂贞修长的手指有些急躁地在穴口抚摸,手指陷入一片软肉中,湿滑得不可思议。李云昭瞧着兄长手指上带出的银丝,羞得很,穴口轻轻缩了下,又缓缓闭合成一道湿漉漉的缝。李茂贞似乎笑了一下,李云昭只道他在取笑自己,用腿轻轻夹了一下他的脑袋。李茂贞直接抓住她的腿根,埋头对着那瑟缩的穴口舔了一下。过电一样的强烈快感从身下窜起,她咬着自己的手指节含糊叫了一声,柔软的细腰猛然拱起,又像惊涛拍岸般回落,花穴里不受控制地喷出一小股黏腻的液体来,沾染上了兄长的鼻尖和束目红纱。纵然对这种事一知半解,她也明白这样的身体反应有多令人羞耻。她也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余光中总能瞥见兄长挺拔的肩背,从而想到一向冷峻的兄长竟会跪下来做这种事……她索性拉过被单一角虚虚遮住了眼睛,图个眼不见为净。然而六根不净,目不视物也不会阻止她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