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知道自己一旦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们的关系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杀手和人质的关系。那,是什么关系?她有那么一瞬真的迷茫了。回想起这几个月,裴渊没有对她做出实质性的人体伤害。囚禁是真的,一开始强迫她上床也是真的,但讨好她、带她出去露营和钓鱼也是真的。还有放在树底下的那把躺椅,是他专门给她做的。昨天他们在小沙发上做了一场,裴渊问她要不要在躺椅上来一次。林青想到躺椅的结构,对上裴渊深邃的眼神,“不太合适吧?”裴渊随手抚平她因为出汗略显凌乱的头发,“你喜欢那个躺椅吗?”她有些莫名其妙,“喜欢啊。”裴渊挑了挑眉,啊了一声,语气中带了点轻微的喜悦,“喜欢就好。”话说到份上,林青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她当时陷入了一种魔怔,有些不敢相信,又觉得这种行为简直不可理喻。说实话,她怀疑裴渊的脑子坏掉了。——杀手会特意做一张躺椅给人质好让她每天在树下睡觉?林青找了好几个他会这么做的理由,勉强说服了昨天的自己。但此时此刻,她凝视着树底下那把专属于她的躺椅,心头生出了一股郁结,搞得她突然有点想喝酒。回到房间,裴渊已经穿戴整齐,好像要出去,林青倚在房间门口,定定地瞧着他。裴渊走过来,拉着她亲了两口,他们隔着敞开的门对视。
“带我出去吗?”林青低着头,声音有些低哑。裴渊看了她好一会儿,摸了摸她的脸颊,“想要什么东西吗?”“酒。”说完她转过身。“好。”裴渊应了她一声,锁门离去。林青坐在小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树微微出神,这几天漫长得像度过了一个世纪,她的精神既充实又空荡。她好像是一只外出流浪的小鱼,到处游,四处飘,找不到自己的洞穴。她把目光放在漫画本子上,翻开新的一页,沉思了几分钟,在纸上画下一只蛇和树袋熊。后来的时间里,她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把《树袋熊与蛇》画出来。而她真正决定要画这么一个故事的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