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混杂着鱼香,味道苦涩。还记得他们初见那一日,他逼她用饭,她也是含着泪边吃边哭,可当日的泪与今日的泪却截然不同。孟开平轻轻拭干她的泪,叹道:“我知你心中所想。你便是为难我,也莫要为难自己。”他望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可师杭哭得更厉害了。孟开平忍不住低头附身去吻她,她的泪沾到了他的唇边,苦中却也泛着甜。这样好的日子,孟开平不愿见她垂泪,只想逗她转悲为喜,于是,他故意侧过脸颊用胡茬轻轻扎她,师杭向后躲去,却被他搂住了逃脱不得。“我不许你蓄须。”师杭果然止住了哭泣,羞恼地捶了他一下:“你便是到了而立之年,我也不许。我讨厌不修边幅的男人,你留起胡子,就更像山上的匪寇了。““好好好。”虽然蓄须与不修边幅其实毫不沾边,但孟开平乐意惯着她,便许诺道:“师大小姐您还有什么心愿,快些一一说来,否则过了今日,我也不许了。”师杭眨了眨眼,鼓起勇气终于开口道:“我想随军,习武,学骑术。”这是她埋在心底许久的愿望,因怕孟开平不快,她也不好提及。没想到孟开平十分爽快笑道:“好,待这生辰过后,我便教你骑术。至于习武,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还是先练些强身健体的拳法,免得将你这细胳膊细腿给练瘸了。”“但若要我当你的师父,我可是要收束脩之礼的,鸡鸭鱼肉我都不稀罕,你若不嫌麻烦,改日得空便绣个香囊献上罢。”